夜深了，街上的灯火早已熄灭，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巷子里来回游荡。凡卡蜷缩在阁楼的一角，身上还穿着那件破旧的棉袄，脚上是磨得发白的布鞋。他的手紧紧攥着那封没有寄出的信，泪水早已干涸，只剩下眼角的泪痕。

他想家了，想爷爷，想那个有鸡和小猪的院子，想那片绿油油的草地。可现在，他只能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，忍受着老板的打骂、伙计的嘲笑，还有那永远吃不饱的肚子。

第二天清晨，凡卡被一阵刺耳的铃声惊醒。那是老板娘在叫他去干活。他揉了揉眼睛，站起身来，发现那封信不见了。他慌了，四处翻找，却怎么也找不到。他心里一紧，难道是被谁拿走了？还是……它真的飞走了？

他不敢多想，只好硬着头皮去厨房帮忙。可是，今天老板格外凶，一进门就给了他一巴掌，说他昨晚偷懒没打扫干净。凡卡低着头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不敢哭出声来。

中午，老板娘端来了一碗稀饭，里面只有几粒米。凡卡默默地吃了下去，连汤都喝光了。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，没有人关心，也没有人愿意听他说话。

傍晚，凡卡终于鼓起勇气，偷偷跑回阁楼，想再看看那封信。可当他打开抽屉时，却发现信已经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皱巴巴的纸条，上面写着：“凡卡，别再写了，你写再多也没用。”字迹歪歪扭扭，像是谁匆忙中写的。

凡卡愣住了，他不知道是谁写的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。但他知道，自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温暖的村庄了。他只能在这里，继续过着无望的生活。

夜晚，他又坐在阁楼角落，望着窗外的月亮，心里默默念着：“爷爷，我好想你……”